第1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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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菓被澹臺渺等人簇擁著來到了食堂, 眾人一路上說說笑笑，氣氛融洽歡快。
其他反派學校的學生們看到此時此景，不禁有些感慨。
“怎麽感覺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了？是我的錯覺嗎？”
“倒也不完全是, 白菓菓前段時間獨來獨往, 這好像是從她醒過來之後, 實驗班第一次集體行動。”
“他們這是考完試了？一個個笑得這麽開心，看來今年小世界測試，又是實驗班得第一了。”
“好羨慕啊，我們班考試還沒有開始, 我現在連飯都吃不安心。”
“雖然帥氣蛋蛋也不錯，但是果然蛋蛋就應該可可愛愛！”
“南雪怎麽不在啊？”
“還真是！什麽情況？”
“但是人數是正確的啊。”
“臥槽, 那不是秦自月嗎？實驗班的班主任！他怎麽混進學生堆了？”
秦自月聽到有人討論自己，還故意朝對方嘿嘿笑了一聲。
他懶散地跟在隊伍的最後面，拿了個餐盤道：“誒誒，我可是被你們硬拽過來的, 這頓飯是不是應該你們請我吃啊。”
仲瑛回頭, 表情誇張道：“什麽？”
“請我吃飯。”秦自月絲毫不覺得羞恥, 笑瞇瞇地又重覆了一遍。
單隨影突然提高嗓音道：“小菓菓！老秦說這頓他請客！你可要吃飽了啊！”
白菓驚喜地回頭, 動作幅度大的差點把頭上的雪球甩出去：“真的嗎？”
實驗班其他人也紛紛回頭。
雪球舉起自己的貓爪子：“喵！”
白菓幫它翻譯：“雪球說它也要吃。”
秦自月的笑容直接僵在臉上。
戴卯左右看了看, 突然露出一個壞笑，他慢悠悠地對白菓道：“那肯定是真的啊, 秦老師畢竟是咱們的班主任, 雖然平時看上去不著調, 但實際上他可是將我們這些學生當成自己孩子一樣喜歡和保護呢。”
他頓了頓, 轉頭看向秦自月：“孩子們還在長身體，老師不會讓我們挨餓的對不對？”
秦自月楞了一下，啞然失笑：“行行行, 我請，我請還不行嗎！可別在這臊我了！”
眾人一陣歡呼。
秦自月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：“造孽啊，我怎麽就教了這麽一幫坑老師的玩意兒。”
白菓笑嘻嘻道：“秦老師你可真是個好人！”
她一邊發好人卡，一邊不停地往自己盤子裏面放食物，一個盤子滿了又換了一個。
“雖然我請客是件比較稀奇的事情，但是白菓同學你也不用這麽……這麽珍惜這次機會吧。”
白菓楞了一下，反應過來後用肩膀用力撞了一下秦自月，一臉嚴肅道：“老師你說什麽呢！我是貪小便宜的人嘛！我這是幫南雪姐姐拿的！”
他瞇了瞇眼睛，一臉懷疑道：“還是說老師您根本忘了南雪姐姐的份？”
秦自月扯了扯嘴角，目光躲閃：“怎麽可能呢！多拿點，別客氣，南雪同學太瘦了，是應該多吃一些。”
“不愧是我們的好老師！”白菓一本正經地比了個大拇指，說完就撇開頭偷笑。
單隨影和仲瑛把秦自月夾在中間，兩人壞笑著用肩膀有節奏的撞他。
“喲喲喲，秦老師好大方啊！”單隨影大聲道。
“真該表彰一下，讓學校其他老師也學習學習。”仲瑛假裝感嘆道。
“表彰！必須表彰！”秦自月仰頭看天花板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，不能他一個人被學生坑！
其實不用學校正式表彰，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，在食堂吃飯的其他學生早就把事情上傳到了論壇上。
之後的幾天，反派學校但凡有班級考完試，班主任必定會被班上的學生們帶到食堂，然後再被狠狠地敲一頓。
但是全校只有實驗班的人數較少，其他班級的班主任從食堂出來之後，不僅錢包被掏空，連靈魂都沒了。
“萬惡之源”秦自月在後續的一段時間裏沒少受其他老師白眼，但是因為他坑到了別人，對此也不在意，還笑嘻嘻地拍著其他人的肩膀，特別氣人道：“做老師的嘛，偶爾犒勞一下學生也是應該的。”
這些後面的事情，當下的實驗班自然不知道，他們一行人吃飽喝足後就回了教室，南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小世界回來了，坐在教室裏面發呆。
眾人見狀紛紛放緩腳步，也停止了打鬧。
頭發高高盤起的女孩坐在窗邊的位置，專註地看著外面的風景，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，洋傘被收好放到了桌子旁邊，明明還是以前的南雪，但是眾人總覺得她好像哪裏變得不一樣了。
“南雪姐姐？”白菓小聲地呼喚她。
南雪微微顫了一下，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。
白菓屏住呼吸，耐心地等著她回頭。
過了將近一分鐘後，南雪才慢慢回頭，看到站在門口的眾人，她恍惚了一瞬，慢慢露出一個燦爛地笑容，她輕聲道：“我回來了。”
眾人在這一刻才知道，南雪變得溫柔了。
她之前雖然已經融入了實驗班集體，但時刻都緊繃著神經，偶爾身上還會出現拒人千裏的冷漠，此時她的棱角和銳利都消失了，整個人都變得輕松和溫暖起來了。
白菓眼眶發酸，看來南雪是真的放下了，前世的遺憾和仇恨都隨著這次考試消失了。
她抽了抽鼻子，舉起手裏還熱燙的食物笑道：“南雪姐姐我給你帶了飯回來，這次可是秦老師請客，你可要都吃光哦。”
南雪笑著起身：“好，我一定都吃光。”
她接過白菓手裏的食物，低著頭臉頰微紅道，“謝謝你……菓菓。”
白菓瞪大眼睛，這應該是南雪第一次這麽叫她，以前都是直呼大名。
她又是感動又是激動，以至於忘了思考這聲謝謝，到底是因為自己幫南雪帶了午飯，還是因為和她交換了小世界。
眾人也覺得開心，他們都懂南雪的感受，見她能解開郁結都替她感到高興。
然而這樣令人動容的氣氛，總有一個破壞者。
秦自月擠開眾人走到南雪面前，推了推眼鏡，一本正經道：“你的午飯錢是我付的，南雪同學你都不感謝一下我嗎？”
單隨影沒大沒小地用手臂挎住他的脖子：“老秦啊老秦，你能不能好好看看氣氛！多美好的時刻啊，就讓你一句話給破壞了！”
仲瑛搖頭：“難怪你都這麽大歲數了，還沒有女朋友。”
澹臺渺淡淡地補了一句：“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了。”
“哇，你們可別詛咒我！”秦自月驚恐道。
眾人頓時打鬧成一團，雪球自然而然地加入其中。
白菓被澹臺渺拉到一邊看熱鬧，她偷偷瞄了一眼笑到往後仰的南雪，喃喃道：“這樣好看多了。”
澹臺渺疑惑道：“什麽？”
白菓搖了搖頭，笑道：“沒有，我說其實應該謝謝秦老師，這次考試應該是他故意安排的。”
澹臺渺聞言望向被眾人圍在中間抱頭躲避攻擊的秦自月，仔細一看，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見過秦自月了，很熟悉……
小世界的考試正式結束。
和雪球的猜測差不多，用時最長的南雪是最後一名，白菓倒數第二。
秦自月見她聽到成績後不開心地扁嘴，語氣嚴厲道：“不服氣？”
白菓輕輕哼了一聲：“沒有。”
她自己心裏清楚，成績之所有這麽差，完成任務的用時並不是主要原因，如果只看完成任務的時間，她可能排在前三。
最主要的問題是最後一個任務差點兒翻車！要不是碰到氣運的人，她可能就失敗了！
“嗯，看來你也知道自己這次考試成績差的原因，”秦自月想了想道，“當然你也不是沒有優點，前四個任務不僅完成得很完美，用時也很短，看得出來你還是很有天賦的，之後繼續努力吧。”
白菓悶悶地嗯了一聲。
澹臺渺見狀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：“你表現的已經很好了，不用難過。”
雪球也蹭了蹭她：“喵。”
【這是一個小考試也算不上什麽，你剛剛不是還挺想得開的。】
白菓心道，那不是還沒公布成績，都是自己的猜測嘛，畢竟還有點希望……
“對對，老秦也說你有天賦了，小菓菓你難道忘了自己剛入學的時候能力檢測的結果了嗎？”
單隨影笑道，“從比雞蛋還差到有天賦，這可是質的飛躍。”
白菓：……開心不起來。
仲瑛一把將單隨影推開：“不會說話就閉嘴！”
項陽叢哼哧半天，擠出來一句：“菓菓你要是還不開心，不如把洋蔥哥哥當成沙袋打一頓？”
米元元趕緊道：“也可以和我去跳樓！”
南雪也圍上來安慰她：“還有我墊底呢，不要不開心了。”
白菓終於沒忍住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。
秦自月搖頭，酸溜溜道：“嘖嘖，你們就寵她吧。”
遲惜好笑地看著他：“要不我們也寵寵秦老師你？”
秦自月撇了撇嘴，連連搖頭：“算了算了。”
聞書扯了扯遲惜的袖子：“別理他。”
他轉頭對白菓道：“你不是還有東西要問我嗎？”
夏寒露好奇道：“什麽東西？我也要看！”
白菓這才被轉移了註意力，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道：“對對對，我放在臥室了！咱們現在就回去吧！”
她轉頭問秦自月：“秦老師，我們之後還有考試嗎？”
秦自月嫌棄地揮揮手：“趕緊走，別想賴在這讓我請你們吃完飯，明早七點到禮堂集合，參加心理健康指數測驗。”
“耶！那我們就撤了！秦老師再見！”
白菓一聲歡呼，對著身後的眾人招了招手，“哥哥姐姐，咱們回家吧！”
雪球直接跳到她的腦袋上，學著她的動作揮動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。
澹臺渺抿著唇笑了笑，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單隨影欠兒欠兒地和秦自月告別：“孤寡老師拜拜~”
仲瑛也跟著道：“要真的太寂寞了，歡迎秦老師你來我們家，沙發給你用。”
“哼哼，你們可真大方。”秦自月嘖了一聲
眾人來了興致，一人打趣了他一句才離開。
熱鬧的教室很快就隨著人群的離開變得冷清下來。
秦自月手指在桌子上點了兩下，聽到走廊傳來電梯開門的聲音，他猛地沖到門口，扯著嗓子囑咐道：“其他班級的小世界考試還沒有結束，你們聲音小一些。”
“知道了！”
“還以為老秦要追上來呢。”
“白期待了，都好玩一老師啊。”
“他不來，樂趣都少了一半。“
眾人的說話聲隨著電梯關門一點點消失。
秦自月恍惚了一瞬，隨後轉身回到教室將自己的辦公文檔收拾整齊，自言自語道：“果然是想玩我，還好沒跟過去。”
白菓和澹臺渺等人回到屬於他們的小別墅。
“我去拿東西！”白菓說了一聲就噔噔噔地跑上了樓。
剩下的人各自散開忙自己的事情，倒水、找零食，還有去洗手間等等。
但是都在白菓下樓前，重新聚集到客廳的沙發上。
南雪從廚房拿了專用碗出來，毫無形象地坐到地上，邊吃邊問：“菓菓去拿什麽了？”
眾人沒有回答，只是楞楞地看著她，以前的南雪可從來沒這樣過……
米元元張了張嘴，不可思議道：“雪姐姐，你、你……”
“我怎麽了？”南雪吸了一口蒜蓉粉絲，感嘆道，“還是菓菓了解我，粉絲可真好吃。”
澹臺渺聞言輕聲附和：“她只是看上去大大咧咧，實際上比誰都細心。”
“誰很細心？”
白菓從樓上跑下來。
澹臺渺自動往旁邊坐了坐，給她留了一個位置，白菓很自然地坐了過去。
跟在後面的雪球根本追不上她，累得呼哧呼哧直喘，結果到了白菓旁邊一看，別說沙發上了，連地上都坐滿了人，它齜著小牙，罵罵咧咧地喵個不停。
米元元一把抱住它，順毛的同時捂住了它的嘴，雪球這才安靜下來。
聞書坐在白菓對面，他推了推眼鏡迫不及待道：“小菓子你到底找到什麽稀奇玩意了，快給我瞧瞧。”
其他人也好奇地望了過去。
白菓嘿嘿一笑，琥珀色的眸子轉了轉，掃視了他們一圈，神秘兮兮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東西，往茶幾上一放：“就是這個！”
雪球舔了舔自己的貓爪子，絲毫不感興趣，閉目養神去了。
澹臺渺和聞書等人紛紛起身，頭對頭地湊到了物件上方，碧綠通透的玉石，小巧精致的鑰匙形狀。
“這是塊頂好的玉啊。”仲瑛驚訝道。
“哇~“
白菓感嘆一聲，站起身著急地問聞書，“聞書哥哥你知道這東西嗎？”
聞書一眨不眨地盯茶幾上的玉鑰匙，眉頭中間都皺成了“川”字，他摸了摸下巴搖頭：“沒見過……”
白菓失望地“嘭”的一聲坐回沙發上。
她求助地看向其他人。
眾人都搖了搖頭，除了戴卯。
他對著玉鑰匙左看看右看看，小聲道：“這玩意兒怎麽有點兒眼熟？”
“小菓你從哪裏拿到的這個？”澹臺渺自然也知道這玉價值不菲，忍不住詢問道。
白菓心虛地撓了撓頭，有點兒不敢說。
澹臺渺立刻發現了問題，語氣都嚴肅了起來：“坦白從寬。”
白菓見自己被戳穿，嘆了口氣，肩膀也塌了下來。
她耷拉著眉毛，可憐兮兮道：“我說實話，你們可不能生氣。”
她說完，目光就集中在澹臺渺身上。
澹臺渺抿了抿唇，他在看到白菓和小時候如出一轍的表情時就心軟了，怎麽還可能生氣。
但是他還是強撐了幾秒才點頭。
白菓松了一口氣，嘿嘿笑了一聲道：“就是我醒過來第二天，偷偷跑出去那個早上。”
“我剛出校門就收到了一個陌生人的消息，約我在經濟區見面……”
“紋身店？”澹臺渺雙臂交疊，抱在胸前問道。
白菓驚訝地看了他一眼：“澹臺哥哥你怎麽知道！”
“假紋身不太像你的性格，要麽就是真紋身，要麽幹脆就不進去。”澹臺渺之前就有所懷疑，只是白菓當時正處於敏感的青春期，他也不好提出質疑。
白菓咧了咧嘴，看來自己在他們面前就和一個透明人沒什麽區別，自己以後還是誠實做人吧。
“誰約的你？為什麽約你？給你玉鑰匙幹什麽？”單隨影直接發出質問三連。
白菓縮了縮脖子：“就是之前想要偷我的黑袍人，至於為什麽約我，玉鑰匙有什麽作用，我都不知道，他看到我之後就一直大笑，然後把這東西塞到我手裏就消失了。”
“黑袍人？！”
澹臺渺等人異口同聲道，就連戴卯也從思考中回過神，驚訝地看向白菓。
小女孩在眾人驚訝又隱藏怒氣的眼神中縮了縮脖子，琥珀色的眸子瞇了起來，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，小心翼翼道：“你們、你們答應我不會生氣的……”
“那是在你沒有碰到危險的前提下。”仲瑛一叉腰，揪住白菓的後衣領就將她提了起來。
白菓在半空中撲騰自己的小短腿：“仲瑛姐姐你要幹什麽！不要沖動啊！澹臺哥哥！洋蔥哥哥！元元姐姐！隨影哥哥……你們救救我啊！”
澹臺渺等人一反常態地不為所動，眼睜睜看著白菓被仲瑛提到墻角。
“蹲馬步，罰站，直到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。”仲瑛嚴肅道。
“啊？”白菓仰著小腦袋，硬擠出來兩滴眼淚，可憐巴巴道，“仲瑛姐姐我才剛考完試啊……”
“你這招對我沒用！”
仲瑛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，“你告訴我，進紋身店之前有沒有察覺到戴卯派人跟蹤你？”
白菓琥珀色的眸子轉得飛快，想著應該怎麽回答。
“說實話！”
“……察覺到了。”
仲瑛仰天嘆氣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，硬是將怒氣壓了回去：“白菓小朋友你平時任性，我們也不當回事，但是你這次太過分了，你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，還是覺得自己能打得過我們中任意一個人了？”
白菓縮著小脖子搖頭。
“那你還敢獨自面對危險！明知道有壞人等在前面，還瞞著我們！”
仲瑛氣得不斷用手指戳她的腦袋，白菓自知理虧，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“蹲馬步！反省！直到我們消氣為止！”
白菓這次也不敢反抗了，對著墻壁擺出馬步的姿勢穩穩蹲好。
仲瑛這才轉身回到茶幾旁。
澹臺渺等人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，客廳安靜地只有時鐘的滴答聲。
雪球從睡夢中醒過來，打了個哈欠露出尖尖的牙齒，它看了一眼站在墻角的白菓，輕巧地從米元元身上跳下來，邁著小貓步悠哉悠哉地走了過去。
“喵。”
【被罰站了，哈哈。】
雪球很煩人地用尾巴掃了掃白菓的小腿，笑得合不攏嘴。
白菓對它努了努嘴，早知道就不把這貓帶回來了，真煩人！
“喵喵。”
【和他們撒撒嬌嘛，他們肯定馬上就心軟了。】
白菓仰頭不看它，她也想過撒嬌讓他們消氣，但是仲瑛說得對，她之前的行為太自負了，那可是連澹臺渺都沒追上的黑袍人。
也多虧了對方沒想打死她，要不然就她這點兒功夫，小命可能就交代在紋身店了。
她是真的覺得自己當時腦袋灌水了，也不知道在想什麽，覺得自己無敵就算了，還想脫離澹臺渺他們，覺得依賴家人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，明明疏遠家人才是最令人不舒服的事情。
這果然就是青春期的影響吧，思維方式異常的奇妙。
白菓給自己之前的行為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借口。
澹臺渺他們終究還是不忍心，半個小時左右就不讓白菓繼續了。
“知道錯了嗎？”項陽叢難得嚴肅道。
白菓低著腦袋：“知道了，以後再碰到類似的事情，我一定先和哥哥姐姐們說。”
米元元揉了揉她的腦袋：“乖。”
澹臺渺還緊繃著臉，但是說出來的話已經滿含關心：“晚上想吃什麽，我們給你做。”
白菓擡起頭，眼睛亮閃閃道：“大肘子！”
澹臺渺差點兒沒繃住笑出來。
仲瑛大笑出聲。
單隨影也忍不住道：“饞貓。”
像是補償一樣，澹臺渺他們準備的晚餐異常豐盛，白菓直接吃了個肚圓。
第二天一早他們踩著點出了門，雪球被留在了房間，它還郁悶地抓了會兒門。
實驗班眾人一進禮堂就發現裏面已經坐滿了人。
白菓望著密密麻麻的人群，還有臺上擺放著的幾臺機器，突然回想起了自己作為一顆蛋剛入學的時候。
還好今天不是潛力測試，她可不想再重覆一遍當時的場景了，太屈辱！
白菓和實驗班的到來，讓本來安靜的禮堂喧鬧起來。
“啊啊啊是蛋蛋女兒！”
“白菓期中考試都沒參加心理健康測試，好期待她的成績！”
“估計是滿分，自帶治愈功能！”
“仲瑛姐姐終於又笑了！好帥！”
“澹臺渺也沒有那麽嚇人了。”
“看來這次期末實驗班的心理測試成績應該會不錯吧。”
“就算很糟糕也沒關系，小世界測試總成績下來了，他們實驗班把前十一名都占了。”
“能不能給條活路了啊，畢業前我能拿一次年級前五嗎？”
“單隨影看這邊！”
……
……
“同學們還是這麽熱情。”
白菓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面，還很有興致地朝著眾人揮手，禮堂的歡呼聲更大了。
澹臺渺趕緊抓住她亂揮的小手，帶著她走到最前面的位置。
等一眾老師和校醫杜涓涓出現，禮堂才安靜下來。
秦自月自然也在其中，而且還很顯眼。
白菓扯了扯仲瑛他們的衣服，偷笑著指了指臺上的秦自月：“咱們秦老師像不像個作威作福的大財主？”
實驗班眾人嘿嘿直笑。
秦自月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，直接翹起二郎腿，嘚瑟地晃了兩下腳。
旁邊的杜涓涓嘖了一聲，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膝蓋：“能不能和別的老師學習學習，站如松坐如鐘！”
秦自月滋溜一口茶水，笑嘻嘻道：“我是鐘，曲線波浪形的鐘。”
杜涓涓翻了個白眼，不想和他扯皮。
她站起身對著臺下的學生們道：“咳，和往常一樣，這一科的主考官是我，從一年級開始，一個班級一個班級的上來進行測試。”
白菓瞪大眼睛，小聲道：“心理測試簡直就是公開處刑啊！“
澹臺渺忍著笑，安慰她道：“沒關系，這一科的成績，咱們整所學校就沒有高分。”
白菓：……
她默默舉起大拇指，澹臺渺安慰人的方式果然很獨特。
澹臺渺還以為自己的安慰起了作用，竟然有些害羞。
實驗班其他人見狀都忍不住偷笑，單隨影倒是有心調侃他兩句，但是被仲瑛按住了。
“大庭廣眾之下你可老實點兒吧。”仲瑛低聲道。
單隨影撇撇嘴，不用回頭就知道周圍一圈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，這才不情不願地把要說的話咽回去。
測試正式開始。
實驗班排在一年級最後一個班進行測驗。
白菓親眼認證了澹臺渺的話，這一科的成績……還真都不太高。
滿分一百，三十分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，個位數才是普遍現象。
米元元見白菓一副驚訝的模樣，便湊到她耳邊道：“這還是一年級的數值，二三年級更加可怕，負數成群。”
白菓看向認真給自己科普的女孩，心道要是沒記錯的話，你們幾個的心理數值也是負數吧，而且還是很誇張的負數。
一年級其他班級終於測試完，實驗班在澹臺渺的帶領下走到了前方，白菓墜在最末尾，探著小腦袋往前看。
她還沒做好準備，所以想在所有人都檢測完畢之後再進行測驗。
杜涓涓仿佛和實驗班眾人不熟悉一樣，她翻看一下自己的記錄本，眉毛緊皺道：“上次測試你們班平均值是負九十六，這個數值別說畢業了，留級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她擡起頭，看著實驗班眾人道：“以我多年的經驗來來看，如果這次期末測試，你們班的平均值達不到負五十，那我建議你們留級一年。”
澹臺渺輕笑了一下：“我們實驗班和留級可不相配。”
杜涓涓挑了下眉毛，她朝著機器擡了一下下巴：“這可不是你說得算的，測試一下讓我看看。”
用來做心理健康測試的機器是一臺黑色的正方體，測試者只要將自己的手放上去就能得到準確的數值。
澹臺渺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手放到上面。
坐在臺下的眾人都被他的速度嚇了一跳，他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，澹臺渺的測試成績已經出來了。
冰冷的機械音在禮堂內響起。
【一年級實驗班學生澹臺渺，上次測試成績為負一百八十五，這次測試成績為負四十，成功提升一百四十五點，可喜可賀！】
嗡的一聲，臺下炸開了鍋。
“提升了多少？我的聽覺是不是出現了問題？”
“雖然我知道實驗班的心理成績和白菓有關，但是這也太誇張了吧！”
“唉，我還想看看實驗班留級呢，看來是沒希望了。”
“成績最差的澹臺渺都沒到負六十，其他人更不可能了。”
事實也確實如此。
澹臺渺的心理數值算是最低的一個，其他人都是負十幾，南雪和戴卯甚至達到了正數個位數。
輪到白菓的時候，臺下的眼神更加熾熱了。
白菓嗓子發幹，她吞咽了幾下，後悔在最後一個進行測驗，這樣反而更加矚目了啊！
臺下的學生們議論紛紛。
“誰還記得白菓之前的成績？”
“上學期期末測試過一次吧，有點兒久遠我記不清了。”
“當時註意力都在實驗班其他人身上，因為他們居然真的提升了，太不可思議了！”
“管他上次是多少，記得這次的不就行了！”
“我打賭白菓能達到七十……啊不，五十以上。”
白菓聞言撓了撓頭，為什麽要改口，也太不相信她了吧！她上學期心理健康指數就已經八十九了！
“你的成績不能算在實驗班平均成績裏面。”杜涓涓翻了一下記錄道。
白菓點了點頭，就算沒有她的，實驗班也不用留級了。
她踮起腳，將自己的小手放到測試機器上，冰冷的機械音很快就響了起來。
【一年級實驗班學生白菓，上次測試成績為七十五，這次測試成績為七十六，成功提升了一點，請繼續努力！】
白菓驚訝之下張開了嘴，啥啥啥？她才提升了一點？真的假的！她明明覺得自己最近更加陽光、更加活潑、更加開朗了啊！
比她反應更大的是臺下的學生們。
“臥槽！七十多啊！咱們學校有史以來心理最健康的人了吧！”
“這麽厲害的數值，上次怎麽就沒引起註意呢！”
“啊啊啊不愧是我們的女兒！陽光小天使！快讓媽媽親親！”
“實驗班那些人也太廢物了！天天抱著個小太陽，還有人沒到正數！”
“不行就把白菓給我！下次測試我也能上五十！”
“又想偷女兒了啊啊啊！”
秦自月自豪地對著周圍的老師道：“我班的學生，哈哈，我班上的。”
澹臺渺他們一聽有人又要偷白菓，頓時將女孩護到身後。
心理健康測試就在實驗班擋住其他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之中結束了。
直到走出禮堂，澹臺渺他們也不敢有一絲的松懈，將白菓圍在中間，連一絲頭發都沒有露出來。
一行人進了小竹林才敢松口氣。
白菓仰著小腦袋，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們：“哥哥姐姐你們也太誇張了，那些同學只是說說而已，不會真的來偷我的。”
“而且就算真的來偷，有你們在，他們根本就偷不到啊。”
眾人猛然被誇，還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單隨影嘿嘿笑了一聲：“小菓菓說得對啊，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！”
澹臺渺瞥了他一眼：“小心點兒總沒有錯。”
不過話是這麽說，他還是往旁邊側了側，給白菓讓出了一條路。
白·小個子·菓終於走出了“實驗班人海森林”，歡樂地往前跑了兩步。
小木屋矗立在洋房前方，白菓路過的瞬間，突然被一只從小木屋裏面伸出來的手扯住了衣領。
“你們可算回來了，我都等你們一天了，再等下去就要餓死了。”
幽怨的男聲從小木屋裏面傳了出來，白菓被嚇了一跳。
實驗班眾人瞳孔緊縮，就在那只手伸出來的瞬間，集體沖了上去。
澹臺渺一馬當先，狠狠地掐住那只手，低沈道：“誰在裏面裝神弄鬼！出來！”
仲瑛和項陽叢緊隨其後，將白菓護到自己身後。
其他人也緊跟著做出防禦和攻擊的架勢。
那個男聲發出一陣哀嚎：“是我呀，是我呀，我沒有惡意！澹臺渺你能不能別這麽兇殘！”
白菓睜大眼睛，這個聲音……有點兒耳熟。
她從仲瑛身後探出小腦袋，就看見一個人從小木屋的窗臺後面慢慢出現。
眾人看到來人都楞了一下，那人趁機將自己的手腕從澹臺渺手裏抽出來，他環視一圈，最後將目光定格在白菓身上。
他笑瞇瞇的揮了揮手：“又見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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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反派學校的學生們看到此時此景，不禁有些感慨。
“怎麽感覺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了？是我的錯覺嗎？”
“倒也不完全是, 白菓菓前段時間獨來獨往, 這好像是從她醒過來之後, 實驗班第一次集體行動。”
“他們這是考完試了？一個個笑得這麽開心，看來今年小世界測試，又是實驗班得第一了。”
“好羨慕啊，我們班考試還沒有開始, 我現在連飯都吃不安心。”
“雖然帥氣蛋蛋也不錯，但是果然蛋蛋就應該可可愛愛！”
“南雪怎麽不在啊？”
“還真是！什麽情況？”
“但是人數是正確的啊。”
“臥槽, 那不是秦自月嗎？實驗班的班主任！他怎麽混進學生堆了？”
秦自月聽到有人討論自己，還故意朝對方嘿嘿笑了一聲。
他懶散地跟在隊伍的最後面，拿了個餐盤道：“誒誒，我可是被你們硬拽過來的, 這頓飯是不是應該你們請我吃啊。”
仲瑛回頭, 表情誇張道：“什麽？”
“請我吃飯。”秦自月絲毫不覺得羞恥, 笑瞇瞇地又重覆了一遍。
單隨影突然提高嗓音道：“小菓菓！老秦說這頓他請客！你可要吃飽了啊！”
白菓驚喜地回頭, 動作幅度大的差點把頭上的雪球甩出去：“真的嗎？”
實驗班其他人也紛紛回頭。
雪球舉起自己的貓爪子：“喵！”
白菓幫它翻譯：“雪球說它也要吃。”
秦自月的笑容直接僵在臉上。
戴卯左右看了看, 突然露出一個壞笑，他慢悠悠地對白菓道：“那肯定是真的啊, 秦老師畢竟是咱們的班主任, 雖然平時看上去不著調, 但實際上他可是將我們這些學生當成自己孩子一樣喜歡和保護呢。”
他頓了頓, 轉頭看向秦自月：“孩子們還在長身體，老師不會讓我們挨餓的對不對？”
秦自月楞了一下，啞然失笑：“行行行, 我請，我請還不行嗎！可別在這臊我了！”
眾人一陣歡呼。
秦自月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：“造孽啊，我怎麽就教了這麽一幫坑老師的玩意兒。”
白菓笑嘻嘻道：“秦老師你可真是個好人！”
她一邊發好人卡，一邊不停地往自己盤子裏面放食物，一個盤子滿了又換了一個。
“雖然我請客是件比較稀奇的事情，但是白菓同學你也不用這麽……這麽珍惜這次機會吧。”
白菓楞了一下，反應過來後用肩膀用力撞了一下秦自月，一臉嚴肅道：“老師你說什麽呢！我是貪小便宜的人嘛！我這是幫南雪姐姐拿的！”
他瞇了瞇眼睛，一臉懷疑道：“還是說老師您根本忘了南雪姐姐的份？”
秦自月扯了扯嘴角，目光躲閃：“怎麽可能呢！多拿點，別客氣，南雪同學太瘦了，是應該多吃一些。”
“不愧是我們的好老師！”白菓一本正經地比了個大拇指，說完就撇開頭偷笑。
單隨影和仲瑛把秦自月夾在中間，兩人壞笑著用肩膀有節奏的撞他。
“喲喲喲，秦老師好大方啊！”單隨影大聲道。
“真該表彰一下，讓學校其他老師也學習學習。”仲瑛假裝感嘆道。
“表彰！必須表彰！”秦自月仰頭看天花板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，不能他一個人被學生坑！
其實不用學校正式表彰，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，在食堂吃飯的其他學生早就把事情上傳到了論壇上。
之後的幾天，反派學校但凡有班級考完試，班主任必定會被班上的學生們帶到食堂，然後再被狠狠地敲一頓。
但是全校只有實驗班的人數較少，其他班級的班主任從食堂出來之後，不僅錢包被掏空，連靈魂都沒了。
“萬惡之源”秦自月在後續的一段時間裏沒少受其他老師白眼，但是因為他坑到了別人，對此也不在意，還笑嘻嘻地拍著其他人的肩膀，特別氣人道：“做老師的嘛，偶爾犒勞一下學生也是應該的。”
這些後面的事情，當下的實驗班自然不知道，他們一行人吃飽喝足後就回了教室，南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小世界回來了，坐在教室裏面發呆。
眾人見狀紛紛放緩腳步，也停止了打鬧。
頭發高高盤起的女孩坐在窗邊的位置，專註地看著外面的風景，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，洋傘被收好放到了桌子旁邊，明明還是以前的南雪，但是眾人總覺得她好像哪裏變得不一樣了。
“南雪姐姐？”白菓小聲地呼喚她。
南雪微微顫了一下，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。
白菓屏住呼吸，耐心地等著她回頭。
過了將近一分鐘後，南雪才慢慢回頭，看到站在門口的眾人，她恍惚了一瞬，慢慢露出一個燦爛地笑容，她輕聲道：“我回來了。”
眾人在這一刻才知道，南雪變得溫柔了。
她之前雖然已經融入了實驗班集體，但時刻都緊繃著神經，偶爾身上還會出現拒人千裏的冷漠，此時她的棱角和銳利都消失了，整個人都變得輕松和溫暖起來了。
白菓眼眶發酸，看來南雪是真的放下了，前世的遺憾和仇恨都隨著這次考試消失了。
她抽了抽鼻子，舉起手裏還熱燙的食物笑道：“南雪姐姐我給你帶了飯回來，這次可是秦老師請客，你可要都吃光哦。”
南雪笑著起身：“好，我一定都吃光。”
她接過白菓手裏的食物，低著頭臉頰微紅道，“謝謝你……菓菓。”
白菓瞪大眼睛，這應該是南雪第一次這麽叫她，以前都是直呼大名。
她又是感動又是激動，以至於忘了思考這聲謝謝，到底是因為自己幫南雪帶了午飯，還是因為和她交換了小世界。
眾人也覺得開心，他們都懂南雪的感受，見她能解開郁結都替她感到高興。
然而這樣令人動容的氣氛，總有一個破壞者。
秦自月擠開眾人走到南雪面前，推了推眼鏡，一本正經道：“你的午飯錢是我付的，南雪同學你都不感謝一下我嗎？”
單隨影沒大沒小地用手臂挎住他的脖子：“老秦啊老秦，你能不能好好看看氣氛！多美好的時刻啊，就讓你一句話給破壞了！”
仲瑛搖頭：“難怪你都這麽大歲數了，還沒有女朋友。”
澹臺渺淡淡地補了一句：“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了。”
“哇，你們可別詛咒我！”秦自月驚恐道。
眾人頓時打鬧成一團，雪球自然而然地加入其中。
白菓被澹臺渺拉到一邊看熱鬧，她偷偷瞄了一眼笑到往後仰的南雪，喃喃道：“這樣好看多了。”
澹臺渺疑惑道：“什麽？”
白菓搖了搖頭，笑道：“沒有，我說其實應該謝謝秦老師，這次考試應該是他故意安排的。”
澹臺渺聞言望向被眾人圍在中間抱頭躲避攻擊的秦自月，仔細一看，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見過秦自月了，很熟悉……
小世界的考試正式結束。
和雪球的猜測差不多，用時最長的南雪是最後一名，白菓倒數第二。
秦自月見她聽到成績後不開心地扁嘴，語氣嚴厲道：“不服氣？”
白菓輕輕哼了一聲：“沒有。”
她自己心裏清楚，成績之所有這麽差，完成任務的用時並不是主要原因，如果只看完成任務的時間，她可能排在前三。
最主要的問題是最後一個任務差點兒翻車！要不是碰到氣運的人，她可能就失敗了！
“嗯，看來你也知道自己這次考試成績差的原因，”秦自月想了想道，“當然你也不是沒有優點，前四個任務不僅完成得很完美，用時也很短，看得出來你還是很有天賦的，之後繼續努力吧。”
白菓悶悶地嗯了一聲。
澹臺渺見狀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：“你表現的已經很好了，不用難過。”
雪球也蹭了蹭她：“喵。”
【這是一個小考試也算不上什麽，你剛剛不是還挺想得開的。】
白菓心道，那不是還沒公布成績，都是自己的猜測嘛，畢竟還有點希望……
“對對，老秦也說你有天賦了，小菓菓你難道忘了自己剛入學的時候能力檢測的結果了嗎？”
單隨影笑道，“從比雞蛋還差到有天賦，這可是質的飛躍。”
白菓：……開心不起來。
仲瑛一把將單隨影推開：“不會說話就閉嘴！”
項陽叢哼哧半天，擠出來一句：“菓菓你要是還不開心，不如把洋蔥哥哥當成沙袋打一頓？”
米元元趕緊道：“也可以和我去跳樓！”
南雪也圍上來安慰她：“還有我墊底呢，不要不開心了。”
白菓終於沒忍住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。
秦自月搖頭，酸溜溜道：“嘖嘖，你們就寵她吧。”
遲惜好笑地看著他：“要不我們也寵寵秦老師你？”
秦自月撇了撇嘴，連連搖頭：“算了算了。”
聞書扯了扯遲惜的袖子：“別理他。”
他轉頭對白菓道：“你不是還有東西要問我嗎？”
夏寒露好奇道：“什麽東西？我也要看！”
白菓這才被轉移了註意力，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道：“對對對，我放在臥室了！咱們現在就回去吧！”
她轉頭問秦自月：“秦老師，我們之後還有考試嗎？”
秦自月嫌棄地揮揮手：“趕緊走，別想賴在這讓我請你們吃完飯，明早七點到禮堂集合，參加心理健康指數測驗。”
“耶！那我們就撤了！秦老師再見！”
白菓一聲歡呼，對著身後的眾人招了招手，“哥哥姐姐，咱們回家吧！”
雪球直接跳到她的腦袋上，學著她的動作揮動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。
澹臺渺抿著唇笑了笑，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單隨影欠兒欠兒地和秦自月告別：“孤寡老師拜拜~”
仲瑛也跟著道：“要真的太寂寞了，歡迎秦老師你來我們家，沙發給你用。”
“哼哼，你們可真大方。”秦自月嘖了一聲
眾人來了興致，一人打趣了他一句才離開。
熱鬧的教室很快就隨著人群的離開變得冷清下來。
秦自月手指在桌子上點了兩下，聽到走廊傳來電梯開門的聲音，他猛地沖到門口，扯著嗓子囑咐道：“其他班級的小世界考試還沒有結束，你們聲音小一些。”
“知道了！”
“還以為老秦要追上來呢。”
“白期待了，都好玩一老師啊。”
“他不來，樂趣都少了一半。“
眾人的說話聲隨著電梯關門一點點消失。
秦自月恍惚了一瞬，隨後轉身回到教室將自己的辦公文檔收拾整齊，自言自語道：“果然是想玩我，還好沒跟過去。”
白菓和澹臺渺等人回到屬於他們的小別墅。
“我去拿東西！”白菓說了一聲就噔噔噔地跑上了樓。
剩下的人各自散開忙自己的事情，倒水、找零食，還有去洗手間等等。
但是都在白菓下樓前，重新聚集到客廳的沙發上。
南雪從廚房拿了專用碗出來，毫無形象地坐到地上，邊吃邊問：“菓菓去拿什麽了？”
眾人沒有回答，只是楞楞地看著她，以前的南雪可從來沒這樣過……
米元元張了張嘴，不可思議道：“雪姐姐，你、你……”
“我怎麽了？”南雪吸了一口蒜蓉粉絲，感嘆道，“還是菓菓了解我，粉絲可真好吃。”
澹臺渺聞言輕聲附和：“她只是看上去大大咧咧，實際上比誰都細心。”
“誰很細心？”
白菓從樓上跑下來。
澹臺渺自動往旁邊坐了坐，給她留了一個位置，白菓很自然地坐了過去。
跟在後面的雪球根本追不上她，累得呼哧呼哧直喘，結果到了白菓旁邊一看，別說沙發上了，連地上都坐滿了人，它齜著小牙，罵罵咧咧地喵個不停。
米元元一把抱住它，順毛的同時捂住了它的嘴，雪球這才安靜下來。
聞書坐在白菓對面，他推了推眼鏡迫不及待道：“小菓子你到底找到什麽稀奇玩意了，快給我瞧瞧。”
其他人也好奇地望了過去。
白菓嘿嘿一笑，琥珀色的眸子轉了轉，掃視了他們一圈，神秘兮兮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東西，往茶幾上一放：“就是這個！”
雪球舔了舔自己的貓爪子，絲毫不感興趣，閉目養神去了。
澹臺渺和聞書等人紛紛起身，頭對頭地湊到了物件上方，碧綠通透的玉石，小巧精致的鑰匙形狀。
“這是塊頂好的玉啊。”仲瑛驚訝道。
“哇~“
白菓感嘆一聲，站起身著急地問聞書，“聞書哥哥你知道這東西嗎？”
聞書一眨不眨地盯茶幾上的玉鑰匙，眉頭中間都皺成了“川”字，他摸了摸下巴搖頭：“沒見過……”
白菓失望地“嘭”的一聲坐回沙發上。
她求助地看向其他人。
眾人都搖了搖頭，除了戴卯。
他對著玉鑰匙左看看右看看，小聲道：“這玩意兒怎麽有點兒眼熟？”
“小菓你從哪裏拿到的這個？”澹臺渺自然也知道這玉價值不菲，忍不住詢問道。
白菓心虛地撓了撓頭，有點兒不敢說。
澹臺渺立刻發現了問題，語氣都嚴肅了起來：“坦白從寬。”
白菓見自己被戳穿，嘆了口氣，肩膀也塌了下來。
她耷拉著眉毛，可憐兮兮道：“我說實話，你們可不能生氣。”
她說完，目光就集中在澹臺渺身上。
澹臺渺抿了抿唇，他在看到白菓和小時候如出一轍的表情時就心軟了，怎麽還可能生氣。
但是他還是強撐了幾秒才點頭。
白菓松了一口氣，嘿嘿笑了一聲道：“就是我醒過來第二天，偷偷跑出去那個早上。”
“我剛出校門就收到了一個陌生人的消息，約我在經濟區見面……”
“紋身店？”澹臺渺雙臂交疊，抱在胸前問道。
白菓驚訝地看了他一眼：“澹臺哥哥你怎麽知道！”
“假紋身不太像你的性格，要麽就是真紋身，要麽幹脆就不進去。”澹臺渺之前就有所懷疑，只是白菓當時正處於敏感的青春期，他也不好提出質疑。
白菓咧了咧嘴，看來自己在他們面前就和一個透明人沒什麽區別，自己以後還是誠實做人吧。
“誰約的你？為什麽約你？給你玉鑰匙幹什麽？”單隨影直接發出質問三連。
白菓縮了縮脖子：“就是之前想要偷我的黑袍人，至於為什麽約我，玉鑰匙有什麽作用，我都不知道，他看到我之後就一直大笑，然後把這東西塞到我手裏就消失了。”
“黑袍人？！”
澹臺渺等人異口同聲道，就連戴卯也從思考中回過神，驚訝地看向白菓。
小女孩在眾人驚訝又隱藏怒氣的眼神中縮了縮脖子，琥珀色的眸子瞇了起來，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，小心翼翼道：“你們、你們答應我不會生氣的……”
“那是在你沒有碰到危險的前提下。”仲瑛一叉腰，揪住白菓的後衣領就將她提了起來。
白菓在半空中撲騰自己的小短腿：“仲瑛姐姐你要幹什麽！不要沖動啊！澹臺哥哥！洋蔥哥哥！元元姐姐！隨影哥哥……你們救救我啊！”
澹臺渺等人一反常態地不為所動，眼睜睜看著白菓被仲瑛提到墻角。
“蹲馬步，罰站，直到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。”仲瑛嚴肅道。
“啊？”白菓仰著小腦袋，硬擠出來兩滴眼淚，可憐巴巴道，“仲瑛姐姐我才剛考完試啊……”
“你這招對我沒用！”
仲瑛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，“你告訴我，進紋身店之前有沒有察覺到戴卯派人跟蹤你？”
白菓琥珀色的眸子轉得飛快，想著應該怎麽回答。
“說實話！”
“……察覺到了。”
仲瑛仰天嘆氣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，硬是將怒氣壓了回去：“白菓小朋友你平時任性，我們也不當回事，但是你這次太過分了，你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，還是覺得自己能打得過我們中任意一個人了？”
白菓縮著小脖子搖頭。
“那你還敢獨自面對危險！明知道有壞人等在前面，還瞞著我們！”
仲瑛氣得不斷用手指戳她的腦袋，白菓自知理虧，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“蹲馬步！反省！直到我們消氣為止！”
白菓這次也不敢反抗了，對著墻壁擺出馬步的姿勢穩穩蹲好。
仲瑛這才轉身回到茶幾旁。
澹臺渺等人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，客廳安靜地只有時鐘的滴答聲。
雪球從睡夢中醒過來，打了個哈欠露出尖尖的牙齒，它看了一眼站在墻角的白菓，輕巧地從米元元身上跳下來，邁著小貓步悠哉悠哉地走了過去。
“喵。”
【被罰站了，哈哈。】
雪球很煩人地用尾巴掃了掃白菓的小腿，笑得合不攏嘴。
白菓對它努了努嘴，早知道就不把這貓帶回來了，真煩人！
“喵喵。”
【和他們撒撒嬌嘛，他們肯定馬上就心軟了。】
白菓仰頭不看它，她也想過撒嬌讓他們消氣，但是仲瑛說得對，她之前的行為太自負了，那可是連澹臺渺都沒追上的黑袍人。
也多虧了對方沒想打死她，要不然就她這點兒功夫，小命可能就交代在紋身店了。
她是真的覺得自己當時腦袋灌水了，也不知道在想什麽，覺得自己無敵就算了，還想脫離澹臺渺他們，覺得依賴家人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，明明疏遠家人才是最令人不舒服的事情。
這果然就是青春期的影響吧，思維方式異常的奇妙。
白菓給自己之前的行為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借口。
澹臺渺他們終究還是不忍心，半個小時左右就不讓白菓繼續了。
“知道錯了嗎？”項陽叢難得嚴肅道。
白菓低著腦袋：“知道了，以後再碰到類似的事情，我一定先和哥哥姐姐們說。”
米元元揉了揉她的腦袋：“乖。”
澹臺渺還緊繃著臉，但是說出來的話已經滿含關心：“晚上想吃什麽，我們給你做。”
白菓擡起頭，眼睛亮閃閃道：“大肘子！”
澹臺渺差點兒沒繃住笑出來。
仲瑛大笑出聲。
單隨影也忍不住道：“饞貓。”
像是補償一樣，澹臺渺他們準備的晚餐異常豐盛，白菓直接吃了個肚圓。
第二天一早他們踩著點出了門，雪球被留在了房間，它還郁悶地抓了會兒門。
實驗班眾人一進禮堂就發現裏面已經坐滿了人。
白菓望著密密麻麻的人群，還有臺上擺放著的幾臺機器，突然回想起了自己作為一顆蛋剛入學的時候。
還好今天不是潛力測試，她可不想再重覆一遍當時的場景了，太屈辱！
白菓和實驗班的到來，讓本來安靜的禮堂喧鬧起來。
“啊啊啊是蛋蛋女兒！”
“白菓期中考試都沒參加心理健康測試，好期待她的成績！”
“估計是滿分，自帶治愈功能！”
“仲瑛姐姐終於又笑了！好帥！”
“澹臺渺也沒有那麽嚇人了。”
“看來這次期末實驗班的心理測試成績應該會不錯吧。”
“就算很糟糕也沒關系，小世界測試總成績下來了，他們實驗班把前十一名都占了。”
“能不能給條活路了啊，畢業前我能拿一次年級前五嗎？”
“單隨影看這邊！”
……
……
“同學們還是這麽熱情。”
白菓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面，還很有興致地朝著眾人揮手，禮堂的歡呼聲更大了。
澹臺渺趕緊抓住她亂揮的小手，帶著她走到最前面的位置。
等一眾老師和校醫杜涓涓出現，禮堂才安靜下來。
秦自月自然也在其中，而且還很顯眼。
白菓扯了扯仲瑛他們的衣服，偷笑著指了指臺上的秦自月：“咱們秦老師像不像個作威作福的大財主？”
實驗班眾人嘿嘿直笑。
秦自月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，直接翹起二郎腿，嘚瑟地晃了兩下腳。
旁邊的杜涓涓嘖了一聲，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膝蓋：“能不能和別的老師學習學習，站如松坐如鐘！”
秦自月滋溜一口茶水，笑嘻嘻道：“我是鐘，曲線波浪形的鐘。”
杜涓涓翻了個白眼，不想和他扯皮。
她站起身對著臺下的學生們道：“咳，和往常一樣，這一科的主考官是我，從一年級開始，一個班級一個班級的上來進行測試。”
白菓瞪大眼睛，小聲道：“心理測試簡直就是公開處刑啊！“
澹臺渺忍著笑，安慰她道：“沒關系，這一科的成績，咱們整所學校就沒有高分。”
白菓：……
她默默舉起大拇指，澹臺渺安慰人的方式果然很獨特。
澹臺渺還以為自己的安慰起了作用，竟然有些害羞。
實驗班其他人見狀都忍不住偷笑，單隨影倒是有心調侃他兩句，但是被仲瑛按住了。
“大庭廣眾之下你可老實點兒吧。”仲瑛低聲道。
單隨影撇撇嘴，不用回頭就知道周圍一圈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，這才不情不願地把要說的話咽回去。
測試正式開始。
實驗班排在一年級最後一個班進行測驗。
白菓親眼認證了澹臺渺的話，這一科的成績……還真都不太高。
滿分一百，三十分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，個位數才是普遍現象。
米元元見白菓一副驚訝的模樣，便湊到她耳邊道：“這還是一年級的數值，二三年級更加可怕，負數成群。”
白菓看向認真給自己科普的女孩，心道要是沒記錯的話，你們幾個的心理數值也是負數吧，而且還是很誇張的負數。
一年級其他班級終於測試完，實驗班在澹臺渺的帶領下走到了前方，白菓墜在最末尾，探著小腦袋往前看。
她還沒做好準備，所以想在所有人都檢測完畢之後再進行測驗。
杜涓涓仿佛和實驗班眾人不熟悉一樣，她翻看一下自己的記錄本，眉毛緊皺道：“上次測試你們班平均值是負九十六，這個數值別說畢業了，留級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她擡起頭，看著實驗班眾人道：“以我多年的經驗來來看，如果這次期末測試，你們班的平均值達不到負五十，那我建議你們留級一年。”
澹臺渺輕笑了一下：“我們實驗班和留級可不相配。”
杜涓涓挑了下眉毛，她朝著機器擡了一下下巴：“這可不是你說得算的，測試一下讓我看看。”
用來做心理健康測試的機器是一臺黑色的正方體，測試者只要將自己的手放上去就能得到準確的數值。
澹臺渺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手放到上面。
坐在臺下的眾人都被他的速度嚇了一跳，他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，澹臺渺的測試成績已經出來了。
冰冷的機械音在禮堂內響起。
【一年級實驗班學生澹臺渺，上次測試成績為負一百八十五，這次測試成績為負四十，成功提升一百四十五點，可喜可賀！】
嗡的一聲，臺下炸開了鍋。
“提升了多少？我的聽覺是不是出現了問題？”
“雖然我知道實驗班的心理成績和白菓有關，但是這也太誇張了吧！”
“唉，我還想看看實驗班留級呢，看來是沒希望了。”
“成績最差的澹臺渺都沒到負六十，其他人更不可能了。”
事實也確實如此。
澹臺渺的心理數值算是最低的一個，其他人都是負十幾，南雪和戴卯甚至達到了正數個位數。
輪到白菓的時候，臺下的眼神更加熾熱了。
白菓嗓子發幹，她吞咽了幾下，後悔在最後一個進行測驗，這樣反而更加矚目了啊！
臺下的學生們議論紛紛。
“誰還記得白菓之前的成績？”
“上學期期末測試過一次吧，有點兒久遠我記不清了。”
“當時註意力都在實驗班其他人身上，因為他們居然真的提升了，太不可思議了！”
“管他上次是多少，記得這次的不就行了！”
“我打賭白菓能達到七十……啊不，五十以上。”
白菓聞言撓了撓頭，為什麽要改口，也太不相信她了吧！她上學期心理健康指數就已經八十九了！
“你的成績不能算在實驗班平均成績裏面。”杜涓涓翻了一下記錄道。
白菓點了點頭，就算沒有她的，實驗班也不用留級了。
她踮起腳，將自己的小手放到測試機器上，冰冷的機械音很快就響了起來。
【一年級實驗班學生白菓，上次測試成績為七十五，這次測試成績為七十六，成功提升了一點，請繼續努力！】
白菓驚訝之下張開了嘴，啥啥啥？她才提升了一點？真的假的！她明明覺得自己最近更加陽光、更加活潑、更加開朗了啊！
比她反應更大的是臺下的學生們。
“臥槽！七十多啊！咱們學校有史以來心理最健康的人了吧！”
“這麽厲害的數值，上次怎麽就沒引起註意呢！”
“啊啊啊不愧是我們的女兒！陽光小天使！快讓媽媽親親！”
“實驗班那些人也太廢物了！天天抱著個小太陽，還有人沒到正數！”
“不行就把白菓給我！下次測試我也能上五十！”
“又想偷女兒了啊啊啊！”
秦自月自豪地對著周圍的老師道：“我班的學生，哈哈，我班上的。”
澹臺渺他們一聽有人又要偷白菓，頓時將女孩護到身後。
心理健康測試就在實驗班擋住其他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之中結束了。
直到走出禮堂，澹臺渺他們也不敢有一絲的松懈，將白菓圍在中間，連一絲頭發都沒有露出來。
一行人進了小竹林才敢松口氣。
白菓仰著小腦袋，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們：“哥哥姐姐你們也太誇張了，那些同學只是說說而已，不會真的來偷我的。”
“而且就算真的來偷，有你們在，他們根本就偷不到啊。”
眾人猛然被誇，還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單隨影嘿嘿笑了一聲：“小菓菓說得對啊，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！”
澹臺渺瞥了他一眼：“小心點兒總沒有錯。”
不過話是這麽說，他還是往旁邊側了側，給白菓讓出了一條路。
白·小個子·菓終於走出了“實驗班人海森林”，歡樂地往前跑了兩步。
小木屋矗立在洋房前方，白菓路過的瞬間，突然被一只從小木屋裏面伸出來的手扯住了衣領。
“你們可算回來了，我都等你們一天了，再等下去就要餓死了。”
幽怨的男聲從小木屋裏面傳了出來，白菓被嚇了一跳。
實驗班眾人瞳孔緊縮，就在那只手伸出來的瞬間，集體沖了上去。
澹臺渺一馬當先，狠狠地掐住那只手，低沈道：“誰在裏面裝神弄鬼！出來！”
仲瑛和項陽叢緊隨其後，將白菓護到自己身後。
其他人也緊跟著做出防禦和攻擊的架勢。
那個男聲發出一陣哀嚎：“是我呀，是我呀，我沒有惡意！澹臺渺你能不能別這麽兇殘！”
白菓睜大眼睛，這個聲音……有點兒耳熟。
她從仲瑛身後探出小腦袋，就看見一個人從小木屋的窗臺後面慢慢出現。
眾人看到來人都楞了一下，那人趁機將自己的手腕從澹臺渺手裏抽出來，他環視一圈，最後將目光定格在白菓身上。
他笑瞇瞇的揮了揮手：“又見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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